竟是結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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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結束
從火鍋店出來，唐果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冷的打了個哆嗦，忙裹緊圍巾，對顧晟說：“顧老師，我回去了，再見。”
心想著一會要一口氣跑回去才行，太冷了。
顧晟低笑出聲，看著唐果的眼眸夾雜著幾絲無奈。
“我說錯話了？”唐果楞住了。
“是不是在你眼裏，我真的很沒風度？”
“怎、怎麽會。”唐果一臉懵。
顧晟一臉無可奈何，沒忍住，扯了扯她粉紅色的圍巾，說：“走吧，送你回學校。”
唐果想說‘不用了’，但對上顧晟的目光，還是把這幾個字吞了回去。
暮色下的城市，霓虹閃爍。
車聲、音樂聲、交談聲，交雜在一起。處處在渲染她的繁華。
米黃色的路燈下，唐果半張臉都縮在圍巾裏，和顧晟慢悠悠走著。
唉，明明上一次走的那麽快，這次怎麽慢了。
她哪裏知道，顧晟其實在想著，要怎麽安慰這個學習刻苦，身體又不好的學生。
“什麽時候回家？”顧晟開口打破兩人的沈默。
“我買了十天後的車票。”唐果眉眼彎了彎，想到回家，想到媽媽，她還是很開心的。
一笑，唐果臉頰兩邊的小酒窩就露了出來。
顧晟想，下一本書的女主也許可以有兩顆小酒窩。
“怎麽不早點回去？”
“我有兼職呀，你知道的，咖啡店。而且也可以好好覆習一下中國古代文學史，這次不是沒考好嗎。”唐果越說越小聲。
沒面對顧晟的時候，她恨，五十九都不肯給她過。但面對他，唐果發現自己更多是愧疚。這半個學期，占用了他那麽多私人時間，竟還考那麽差。唉，笨笨的她，還需要更努力啊。
如果是顧老師，不管身體出現什麽狀況，都一定能考的很好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敢這麽斷定。
顧晟點點頭，沒再說什麽。快到校門口的時候，才叮囑了句：“一個人在宿舍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謝謝顧老師關心，我會的。”唐果揮揮手，小跑進了校園。
一口氣跑出了好長一段路，才停下大喘氣。看到旁邊有張椅子，也不顧不上冷不冷，直接坐下。
天冷，校道上行走的學生不多。
唐果翻出手機，想刷會微博，但卻什麽都看不下，看不清。
淚滴答滴答掉落。
這些天的偽裝，在四下無人的漆黑校園小道上，全數卸下。
唐果不斷告訴自己，哭一場就好，哭過就要堅強。
唐果猜測，風影大大很可能也是名學生。因為一到寒暑假，他的更新量就是平時的兩三倍。但這個猜測她只敢放在心裏，不敢公然在微博問。
這晚，看完風影的【第三更】，唐果激動地砸了個手榴彈。
小影子：輕輕地我走了，正如我輕輕地來，我揮一揮衣袖，砸下了一顆手榴彈。
然而晉江萬年卡，一不小心，她發了十幾條出去。
雖然說給自己喜歡的大大砸霸王票心甘情願，但一下子砸了十幾顆手榴彈，她還是……有一點點心疼。
而準備關電腦的顧晟，也被‘小影子’突如其來的手榴彈陣轟炸懵了。
這個學生是怎麽回事，辛苦兼職，就這麽給喜歡的作者砸霸王票？莫不是在晉江氪金不少？
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，顧晟點開她的讀者專欄，發現霸王排行榜上，只有風影一個作者。本本全定。最令他意外的，是她讀者欄‘我的長評’裏，竟然掛滿了對自己每一本小說的長評。
隨意點開幾篇長評，都是洋洋灑灑近千字。如果不是熟讀，不可能寫的出這樣一氣呵成的書評。
退回唐果的評論頁面，顧晟給她發了個50000點JJ幣的大紅包。還想著找個機會，用風影的名義規勸她一下，不要幹比霸王票這種事。
唐果收到這個大紅包，差點嚇暈了過去。
這是什麽品格高貴的神仙大大！！
視錢財如糞土！！
但是，她怎麽能收大大這麽大的紅包。嗚嗚，得碼多少字，才能賺這麽多JJ幣。
不行不行，她得全砸回去。
於是，一轉眼，唐果立刻砸了十個深水魚雷。
看到又被砸了十個深水魚雷，顧晟氣笑了，直接上微博給她發了條私信。
@風影：不要砸霸王票。
唐果看到風影這條微博，激動地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，也有些忐忑。
啊啊啊啊，大大是不是生氣了？認為自己是在拿金錢羞辱他？
@小影子：嗚嗚嗚，大大，是晉江抽了，不是故意霸屏。
風影這次秒回。
@風影：原來如此。再發個紅包給你，別砸霸王票了。
唐果跪坐在床上，猛垂床。
她說錯話了，大大誤會了！！！
@小影子：啊啊啊，大大，聽我解釋。砸霸王票是心甘情願的。我是你忠實的書粉。
@小影子：大大不要誤會啊，只要你寫一輩子，我願意當你一輩子的金主小姐姐。
顧晟去晉江再次給唐果發了個50000JJ幣，回到微博，看到這番話，笑的差點岔氣。
還金主小姐姐。
@風影：嗯，感謝支持。訂閱正版就好。
這幾分鐘，唐果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，都快哭了，幸好風影還是回覆她了。
看看看看，多麽剛正不阿的人。大大怎麽那麽好。嗚嗚嗚，她發誓，今日對風影的愛又深了幾分。
@小影子：好噠~我支持大大一輩子。(づ￣3￣)づ╭～
親親的表情一時手快（好啦，承認是故意的）發了出去，唐果臉紅了。
她好像調戲了大大耶。
風影沒再回信息，但這幾條信息交流，已經夠讓唐果開心一年。
在床上滾了幾圈，心臟還是砰砰跳。
那邊的顧晟，其實不是故意不回信息。
失戀了，寂寞空虛冷的葉揚又給他打電話了。
“餵。”
顧晟語氣有些不耐煩，葉揚絲毫不在乎，一接通，就跟他哭訴‘前女友’如何沒良心，如何冷血。
“餵餵，顧晟，你在聽嗎？”電話那頭一直沒回應，講了一大通的葉揚懷疑自己對著空氣在說話。
“聽著。”
顧晟的聲音從很遠處飄來，一聽就知道不是在電話前。
葉揚大怒：“顧晟，有你這麽對朋友的嗎？當年你被田甜劈腿，我們是怎麽對你的？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，顧晟放下水杯，拿起電話，隔著電話對葉揚一頓冷嘲熱諷：“那真是多謝你們了，我明明沒事，非得拉著我去旅游，害我斷更了半個月，差點被讀者人肉。”
“跟我顯擺你紅是吧。”
“沒錯，怎麽？不喜歡聽就趕緊掛電話，快去羅伊樓下守著，也許她一感動就跟你覆合。”
“笑話，我葉揚用得著這麽卑微？”電話那頭，葉揚語調高了幾分，沒幾秒又喪喪說道：“羅伊最近沈迷一個小鮮肉，根本不理我。”
顧晟有些詫異，以為羅伊劈腿了。如果真是這樣，葉揚也是咎由自取。整日口花花，不正經。女孩子怎麽知道你是認真還是玩玩。
正準備開口把他這些毛病告訴他，葉揚又咬牙切齒往下說道：“最近很紅的那個流量明星華清你知道嗎？羅伊魂都被這個人勾走了，說自己以後是‘清水’。”
“清水？”顧晟完全想不到這兩者有什麽關系。
“不知道吧，粉絲圈都有自己的代號。比如王雅詩的粉絲就叫‘小柿子’。”
顧晟馬上想到，風影，小影子。還真是自己的忠實書粉吶。
“……餵餵餵，顧晟，你有在聽我說嗎？”電話那頭再次許久沒聲音，葉揚以為顧晟又把電話放一邊了。
“聽著。”顧晟嘆了口氣，感情的事他本不想插手，但怕再不提醒一下葉揚，真要失去羅伊了。
顧晟花了半個晚上跟葉揚分析他性格的最大問題，分析著羅伊可能介意的地方。
葉揚感激到差點痛哭流涕：“不愧是作家，果然感情細膩。是個高手。只是你這樣的高手，怎麽這麽多年，就沒正經談過一個女朋友？”
呵，蹬鼻子還上臉了。
顧晟果斷掛了他的電話，順便把號碼拉入黑名單。
此時已是淩晨兩點多，離他和唐果微信聊天已過去了幾個小時。
打開微博，私信裏唐果最後發的那條信息是晚安。
翌日，顧晟醒來已差不多中午。
家裏的冰箱空了，他準備出去吃個午飯，順便去超市買些東西。
腦海苦惱著吃什麽，人卻不由自主來到了唐果兼職的咖啡店。
唐果正在忙碌地招呼著客人，雖然很忙，也有些要打包咖啡帶走的客人等的不耐煩，但她都一臉笑容，好脾氣安撫著。
那一笑就露出來的小酒窩，好看極了。
不想糾結了，就在這裏喝杯咖啡吃份炒粉也行。
忙過了午飯的點，唐果和小美終於能停下來休息。
唐果討好地給顧晟泡了杯蜂蜜檸檬水，笑瞇瞇給他端過去。
“顧老師，你是愛上了我們店的炒粉嗎？”
寒假她在這上班五天，顧晟連著來這吃了四天，都是美式配炒粉。口味專一的不行。唐果納悶，是怎麽做到不膩的。
顧晟抿了口檸檬水，笑著說：“可能是我懶，不想走太遠。”
“老師，我說句話你別生氣。”唐果托腮，笑瞇瞇看著他。
顧晟點點頭，示意她說。
“老師，是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人，都不知道有外賣app？”
這個年紀？顧晟挑眉。他這個學生，是在暗示他老嗎？
看出他心裏所想，唐果笑的更歡，但仍擺手解釋：“顧老師，沒有說你老的意思。”
嘴裏說著不是這意思，但卻笑的不可抑制。顧晟無奈搖搖頭，沒想到被人說老的這一天這麽快來到。嘴裏嘀咕著：“明明還有半個月才三十歲生日。”
唐果輕啊了聲，問：“老師的生日這麽接近春節？”
“除夕前一天。”顧晟直接告訴她。
“哦，你們這一代人是過農歷的。”唐果輕咬著下唇，卻沒辦法阻止自己笑，最後只得拿手捂住。
顧晟被連插了幾刀，無力，無奈。
“……沒關系，顧老師，偷偷告訴你，我也過農歷。哈哈哈。”唐果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那麽大膽，也許是昨天風影的紅包，給了她勇氣吧。又也許是放假了，對著顧晟不像在學校時那麽緊張。
自這日後，顧晟幹脆每天中午晚飯都在咖啡店解決，每次去之前，還會給她唐果信息點餐，一到店就有得吃。
這日，唐果按顧晟的要求，準備好食物和咖啡，等著他到來。
顧晟今天點的事牛肉炒飯，唐果也給自己要了一份，陪他一起吃。
飯後，唐果笑著告訴顧晟：“顧老師，我的寒假兼職今天就結束了，明天一早，我就要回家了。”
“這麽快？不是十天嗎？”顧晟算著日子，兼職還有一天才是。
“媽媽想我早些回，能改簽車票，就改了。”
不知為何，看著她的笑容，顧晟忽然有點失落。這段時間，每天來這午餐，都成習慣了。
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這點失落感，他說：“路上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我會的，我們國家是很安全的。”
“明天幾點的車？要不還是我送你去車站吧。”顧晟忽然生出這個念頭，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。告訴自己，好歹師生一場，自己有那個條件，送下學生又何妨。
這夜，顧晟卡文了。不僅如此，他還失眠了。臨近天亮才逼著自己瞇了一會眼。
翌日，在去車站的路上，也不知道是誰把話題帶到了下學期中國古代史的補考上來。
唐果躊躇許久，終於開口問：“顧老師，下學期的中國古代文學史（下）還是你代課嗎？”
顧晟開著車，快速看了她一眼，笑著說：“害怕？”
想說沒有，但最後不知怎麽，唐果嗯了聲。
怕，實在是沒見過這麽嚴格的老師。
顧晟笑了笑，沒回答。
車子到站，顧晟從後尾箱裏拿出唐果那個粉紅色的二十寸行李箱。在遞給她時，忽然說了句：“教你們這科的李老師也是我曾經的老師，因為要做個小手術，請了幾個月假，當時和她談的是暫代一學期。”
“啊……”
唐果整個人驚呆了，也就是下學期，他很可能不繼續代課了。
怎麽結束的這麽猝不及防。
今天二十六號了~~我以為周日放假，結果是調休補班。哭唧唧。感覺可以吆喝大家五一那天來領紅包了？。
影子真的沒想到，這本文能漲收。承蒙不棄，鞠躬. jpg
王雅詩是影子亂造的“明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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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、怎麽會。”唐果一臉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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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明明上一次走的那麽快，這次怎麽慢了。
她哪裏知道，顧晟其實在想著，要怎麽安慰這個學習刻苦，身體又不好的學生。
“什麽時候回家？”顧晟開口打破兩人的沈默。
“我買了十天後的車票。”唐果眉眼彎了彎，想到回家，想到媽媽，她還是很開心的。
一笑，唐果臉頰兩邊的小酒窩就露了出來。
顧晟想，下一本書的女主也許可以有兩顆小酒窩。
“怎麽不早點回去？”
“我有兼職呀，你知道的，咖啡店。而且也可以好好覆習一下中國古代文學史，這次不是沒考好嗎。”唐果越說越小聲。
沒面對顧晟的時候，她恨，五十九都不肯給她過。但面對他，唐果發現自己更多是愧疚。這半個學期，占用了他那麽多私人時間，竟還考那麽差。唉，笨笨的她，還需要更努力啊。
如果是顧老師，不管身體出現什麽狀況，都一定能考的很好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敢這麽斷定。
顧晟點點頭，沒再說什麽。快到校門口的時候，才叮囑了句：“一個人在宿舍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謝謝顧老師關心，我會的。”唐果揮揮手，小跑進了校園。
一口氣跑出了好長一段路，才停下大喘氣。看到旁邊有張椅子，也不顧不上冷不冷，直接坐下。
天冷，校道上行走的學生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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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天的偽裝，在四下無人的漆黑校園小道上，全數卸下。
唐果不斷告訴自己，哭一場就好，哭過就要堅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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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影子：輕輕地我走了，正如我輕輕地來，我揮一揮衣袖，砸下了一顆手榴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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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說給自己喜歡的大大砸霸王票心甘情願，但一下子砸了十幾顆手榴彈，她還是……有一點點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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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學生是怎麽回事，辛苦兼職，就這麽給喜歡的作者砸霸王票？莫不是在晉江氪金不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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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意點開幾篇長評，都是洋洋灑灑近千字。如果不是熟讀，不可能寫的出這樣一氣呵成的書評。
退回唐果的評論頁面，顧晟給她發了個50000點JJ幣的大紅包。還想著找個機會，用風影的名義規勸她一下，不要幹比霸王票這種事。
唐果收到這個大紅包，差點嚇暈了過去。
這是什麽品格高貴的神仙大大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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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她怎麽能收大大這麽大的紅包。嗚嗚，得碼多少字，才能賺這麽多JJ幣。
不行不行，她得全砸回去。
於是，一轉眼，唐果立刻砸了十個深水魚雷。
看到又被砸了十個深水魚雷，顧晟氣笑了，直接上微博給她發了條私信。
@風影：不要砸霸王票。
唐果看到風影這條微博，激動地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，也有些忐忑。
啊啊啊啊，大大是不是生氣了？認為自己是在拿金錢羞辱他？
@小影子：嗚嗚嗚，大大，是晉江抽了，不是故意霸屏。
風影這次秒回。
@風影：原來如此。再發個紅包給你，別砸霸王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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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小影子：啊啊啊，大大，聽我解釋。砸霸王票是心甘情願的。我是你忠實的書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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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上滾了幾圈，心臟還是砰砰跳。
那邊的顧晟，其實不是故意不回信息。
失戀了，寂寞空虛冷的葉揚又給他打電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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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語氣有些不耐煩，葉揚絲毫不在乎，一接通，就跟他哭訴‘前女友’如何沒良心，如何冷血。
“餵餵，顧晟，你在聽嗎？”電話那頭一直沒回應，講了一大通的葉揚懷疑自己對著空氣在說話。
“聽著。”
顧晟的聲音從很遠處飄來，一聽就知道不是在電話前。
葉揚大怒：“顧晟，有你這麽對朋友的嗎？當年你被田甜劈腿，我們是怎麽對你的？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，顧晟放下水杯，拿起電話，隔著電話對葉揚一頓冷嘲熱諷：“那真是多謝你們了，我明明沒事，非得拉著我去旅游，害我斷更了半個月，差點被讀者人肉。”
“跟我顯擺你紅是吧。”
“沒錯，怎麽？不喜歡聽就趕緊掛電話，快去羅伊樓下守著，也許她一感動就跟你覆合。”
“笑話，我葉揚用得著這麽卑微？”電話那頭，葉揚語調高了幾分，沒幾秒又喪喪說道：“羅伊最近沈迷一個小鮮肉，根本不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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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水？”顧晟完全想不到這兩者有什麽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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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晟抿了口檸檬水，笑著說：“可能是我懶，不想走太遠。”
“老師，我說句話你別生氣。”唐果托腮，笑瞇瞇看著他。
顧晟點點頭，示意她說。
“老師，是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人，都不知道有外賣app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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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出他心裏所想，唐果笑的更歡，但仍擺手解釋：“顧老師，沒有說你老的意思。”
嘴裏說著不是這意思，但卻笑的不可抑制。顧晟無奈搖搖頭，沒想到被人說老的這一天這麽快來到。嘴裏嘀咕著：“明明還有半個月才三十歲生日。”
唐果輕啊了聲，問：“老師的生日這麽接近春節？”
“除夕前一天。”顧晟直接告訴她。
“哦，你們這一代人是過農歷的。”唐果輕咬著下唇，卻沒辦法阻止自己笑，最後只得拿手捂住。
顧晟被連插了幾刀，無力，無奈。
“……沒關系，顧老師，偷偷告訴你，我也過農歷。哈哈哈。”唐果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那麽大膽，也許是昨天風影的紅包，給了她勇氣吧。又也許是放假了，對著顧晟不像在學校時那麽緊張。
自這日後，顧晟幹脆每天中午晚飯都在咖啡店解決，每次去之前，還會給她唐果信息點餐，一到店就有得吃。
這日，唐果按顧晟的要求，準備好食物和咖啡，等著他到來。
顧晟今天點的事牛肉炒飯，唐果也給自己要了一份，陪他一起吃。
飯後，唐果笑著告訴顧晟：“顧老師，我的寒假兼職今天就結束了，明天一早，我就要回家了。”
“這麽快？不是十天嗎？”顧晟算著日子，兼職還有一天才是。
“媽媽想我早些回，能改簽車票，就改了。”
不知為何，看著她的笑容，顧晟忽然有點失落。這段時間，每天來這午餐，都成習慣了。
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這點失落感，他說：“路上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我會的，我們國家是很安全的。”
“明天幾點的車？要不還是我送你去車站吧。”顧晟忽然生出這個念頭，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。告訴自己，好歹師生一場，自己有那個條件，送下學生又何妨。
這夜，顧晟卡文了。不僅如此，他還失眠了。臨近天亮才逼著自己瞇了一會眼。
翌日，在去車站的路上，也不知道是誰把話題帶到了下學期中國古代史的補考上來。
唐果躊躇許久，終於開口問：“顧老師，下學期的中國古代文學史（下）還是你代課嗎？”
顧晟開著車，快速看了她一眼，笑著說：“害怕？”
想說沒有，但最後不知怎麽，唐果嗯了聲。
怕，實在是沒見過這麽嚴格的老師。
顧晟笑了笑，沒回答。
車子到站，顧晟從後尾箱裏拿出唐果那個粉紅色的二十寸行李箱。在遞給她時，忽然說了句：“教你們這科的李老師也是我曾經的老師，因為要做個小手術，請了幾個月假，當時和她談的是暫代一學期。”
“啊……”
唐果整個人驚呆了，也就是下學期，他很可能不繼續代課了。
怎麽結束的這麽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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